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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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餘灰
明貍七點半就去了學校廣播室裏，裏面正站著兩個女孩和兩個男生，應該廣播室的值班成員，看到明貍過來，女孩問道：“你就是五班的明貍？”
明貍點了點頭，捏著自己本子走過去，嗓音清淡卻很禮貌：“你好。”
男生從凳子上下來，盯著明貍沒移開眼。
“……這誰啊。”
“五班的？我怎麽沒見過她。”
紮著高馬尾的女生冷瞥了那邊一眼，讓明貍坐在椅子上把手上的話筒遞給她。
“這個設備我們已經調過了，一會你直接按一下這個紅色的按鈕就開始了。”女生說話很溫柔：“我們是早上八點整正式開始。”
明貍點了點頭，八點整是學生們吃早飯的時間。
現在才七點半，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兩個男生拉了個凳子坐在她旁邊，帶著笑問：“你是五班的？之前怎麽沒見過啊？”
明貍說：“轉校了。”
兩個男生對視看了一眼。
大概是明貍不痛不癢的話語帶著沒有起伏的情緒，這句回答也沒讓他們接話的意思，疏離感太強，他們也不打算硬生生挑起話題。
廣播室很安靜，學校很好的在這裏面安置了空調，吹得人身上暖烘烘的。
兩個女孩正趴在桌子上犯困，沒一會就沒了聲音，旁邊男生瞧見靜悄悄地把自己外套給人披上。
明貍有些無聊，眼神發散的倚靠在椅子上，隨後翻開自己手上拿過來的一本課外書看。
身後傳來一陣推門聲，男生立馬站起身，看到外面的人還楞了一下，隨後友好地說道：“你好，現在還不能點歌，要到八點之後。”
常白隱輕笑了聲，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我找人。”
男生往裏面看了一眼，瞬間明白了。
盯著常白隱又猶豫道：“我們很快就要開始了。”
常白隱脾氣很好：“她稿子帶錯了。”
走進去之後明貍手指還壓著那本書，無聊地翻看著。
常白隱動作幅度很大坐在一旁，椅子被拉過去，卻沒什麽聲響。
明貍歪過頭看到人，對視了差不多一分鐘，才輕聲問：“幹什麽？”
常白隱看了一眼她語文課本下面壓著的那張紙，下顎含著喉結笑了聲。
“沒事，你念你的。”
明貍：“……”
旁邊有個人，本來就看不下書的明貍更看不下去了，盯著書上的字發呆，一直到頻繁看了好幾眼時間，也才過去十五分鐘。
旁邊兩個男生沒了位置坐在靠著門的角落，互相使著眼色。
常白隱這號人幾乎沒人不知道，他之前因為一只貓把人揣進醫院的事情被傳的瘋，再加上他學習好，知名度遍及所有可能的盲區。
高中談戀愛這種事兒本來就比較隱秘，但常白隱跟樊鹿在一起那麽久也沒沒被談話什麽的，大家都在想他是不是跟校長有關系。
這下他們可明白了。
原來談的不是樊鹿，而是這位長相瑰麗的女孩兒。
也難怪，就憑明貍這長相，完全秒殺樊鹿，常白隱又不瞎？
“你發什麽呆？”
常白隱倚靠在椅子上，見明貍一動不動，懶散地開口。
明貍沒理人。
捏著書翻開了另一頁。
常白隱又笑了聲，隨後不說話了。
距離開始還剩下五分鐘，旁邊兩個女孩已經瞇醒了，一擡頭看見一旁的常白隱還被嚇了一跳。
眼睛在兩人身上打轉，明白了過來。
兩個女孩對視了一眼，沒說什麽話，懂得都懂。
明貍從書裏捏出自己那張寫好的演講稿，看到上面第一個字，直接楞住了。
這不是她的那張？
她皺緊眉翻開了第二頁，大致掃了一眼裏面的內容。
這是一封情書。
情書？？
她今天早上來的時候把這東西夾在書裏了，想著如果來得早會無聊，還能看會書，直接連演講稿帶著書一起拿了過來。
裏面就夾著這張紙，也就沒檢查一下裏面的內容，但沒想到被掉了包。
明貍低著頭看像這張情書上的字體，有些熟悉。
“我演講稿呢？”明貍歪過頭直接問常白隱。
常白隱低笑：“看完了嗎？”
明貍皺眉：“什麽？”
常白隱嘴角上揚，手指輕輕敲擊著桌子上那張情書。
明貍撇了一眼，上面沒署名，也就一大段的話。
“我演講稿給我。”
常白隱捏出手機：“我沒拿。”
明貍站起身就準備往外走，現在回班級估計來不及了，也比沒有的好。
“你著什麽急？”常白隱拉住人，重新把她按壓在椅子上。
明貍發現常白隱這個人手勁兒很大，似乎從來不知道收斂著自己的力氣，每次拉她都下了狠勁，不把她身上弄出青紫的痕跡就不甘心。
明貍抿著唇一腳踹向他的凳子，“嘭”的一聲，只有撞擊的聲音，重量壓著凳子只是微微被挪動了一下。
旁觀的幾個人面面相覷，都不敢出聲。
明貍站起身，居高臨下地冷眼盯著他。
她不太明白昨天晚上常白隱說那句“惹你”是不是就是今天這個意思，非要給她找麻煩才痛快。
“你生什麽氣？我手機裏幫你拍照了。”常白隱說。
明貍坐下來，氣的胸悶。
“你到底要幹什麽？
她不太確定是常白隱故意把自己東西換了，還是自己不小心拿錯的，但結果已經造成了。
常白隱把手機仍在桌子上，一直滑到明貍前面。
“加個號。”
明貍抿著唇盯著他看了一眼，眼前時間只剩下兩三分鐘了。
努力把胸口的氣憤順著呼吸減輕，捏著他手機加了自己的企鵝號，又迅速打開了相冊。
“密碼？”明貍問。
常白隱眼角勾著，長而濃密的睫毛壓在眼尾。
嗓音含著笑意：“你生日。”
明貍：“……”
她把自己生日輸進去，還真打開了。
相冊裏的圖片寥寥無幾，最後一張就是他拍的那張自己的稿子。
廣播開始，明貍還有些緊張。
點了一下按鈕，餘光掃見常白隱把那封情書拿了過去，捏著自己的筆在尾頁寫下了幾個字之後，捏著手機離開了廣播室。
還有三十秒。
明貍看到那幾個字是——常白隱給明貍。
當天下午學校發生了一件大事。
學生會在下午三點半忽然被召集突擊檢查整個學校校內所有在外游蕩的成員，聽說是學生會會長的心血來潮。
有不少男生在外抽煙約會都被抓了個正著，一一記上名字之後通報給了學校，說是明天升旗儀式上要公開批評。
幾乎每次突擊檢查都這樣，也見怪不怪了。
重點就在於，一班的樊鹿被發現在小樹林裏，準備跳墻外出。
幾個學生會的瞧見那邊有人就往那邊走，樊鹿大概聽到了有腳步聲，本來就掛在墻上，腳底一滑直接從墻上摔了下來。
學校圍墻也不過兩米五高，下面還有很多舊樹葉跟雪，還是土地，按理說就算直接摔下來也不會太嚴重。
而樊鹿，躺在地上，直接摔出了一身血。
幾個人迅速撥打了120，很快就把樊鹿送去了醫院。
學生會有幾個成員跟著去了，學校也給樊鹿的爸媽打了電話讓他們迅速來醫院。
醫生出來，說是滑胎。
“你說什麽？怎麽可能！她還沒成年呢！”樊鹿她媽一邊哭著一臉震驚地推嚷著醫生：“你胡說八道什麽呢！你這是在誣陷我女兒的清白！”
醫生往後站了站，看向旁邊幾個男生：“你們是？”
陸冬只好上前：“我們是她同學。”
醫生點了點頭，重新看向病人爸爸：“醫院有記錄，樊鹿同學在醫院掛過號，今天下午三點的墮胎。”
說完繼續補充：“手術很成功，現在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
說完，醫生轉身離開了。
又從裏面走出一個小護士，廢話沒多說，對著面前哭的不成樣子的女人說了一大堆的註意事項。
陸冬驚呆地看向身後的常白隱，半天沒吭聲。
伴隨著消毒水的味道跟吵鬧聲，陸冬偏著頭問：“你知道？”
常白隱從兜裏捏出一個打火機出來：“什麽？”
陸冬沒吭聲了。
之前學生會是自己報名才可以入選的，後來因為太過亂學校就給取消了，直接抽取考試的前十名強制加入到裏面。
常白隱自然不樂意管，從不去開會，也不過問學生會內部的事情。
這次忽然讓所有人去校內檢查，陸冬以為他是在班裏閑的想出來轉轉。
不過，常白隱跟樊鹿有仇？
不就是被誤會是您老人家女朋友嗎？
這件事常白隱也不是沒澄清過，估計澄清的力度不夠強勢，又被樊鹿這個想要主動貼上去的越描越黑，就一直說不清。
這次可算是打破了所有人的猜測了。
消息不脛而走，在當天晚上晚自習就被班裏傳了個遍。
各種汙穢言語仿佛沒了界限一樣，以一種猜測的語氣加在樊鹿身上。
都說她為了錢在外面□□，說她以前的各種不好。
說她醜的不行之前居然還是衡城七中的校花。
說怪不得常白隱談戀愛都能不聲不響，原來是樊鹿自己不要臉的一直倒貼。
出乎意料的，明貍聽到這消息並沒有什麽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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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貍七點半就去了學校廣播室裏，裏面正站著兩個女孩和兩個男生，應該廣播室的值班成員，看到明貍過來，女孩問道：“你就是五班的明貍？”
明貍點了點頭，捏著自己本子走過去，嗓音清淡卻很禮貌：“你好。”
男生從凳子上下來，盯著明貍沒移開眼。
“……這誰啊。”
“五班的？我怎麽沒見過她。”
紮著高馬尾的女生冷瞥了那邊一眼，讓明貍坐在椅子上把手上的話筒遞給她。
“這個設備我們已經調過了，一會你直接按一下這個紅色的按鈕就開始了。”女生說話很溫柔：“我們是早上八點整正式開始。”
明貍點了點頭，八點整是學生們吃早飯的時間。
現在才七點半，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兩個男生拉了個凳子坐在她旁邊，帶著笑問：“你是五班的？之前怎麽沒見過啊？”
明貍說：“轉校了。”
兩個男生對視看了一眼。
大概是明貍不痛不癢的話語帶著沒有起伏的情緒，這句回答也沒讓他們接話的意思，疏離感太強，他們也不打算硬生生挑起話題。
廣播室很安靜，學校很好的在這裏面安置了空調，吹得人身上暖烘烘的。
兩個女孩正趴在桌子上犯困，沒一會就沒了聲音，旁邊男生瞧見靜悄悄地把自己外套給人披上。
明貍有些無聊，眼神發散的倚靠在椅子上，隨後翻開自己手上拿過來的一本課外書看。
身後傳來一陣推門聲，男生立馬站起身，看到外面的人還楞了一下，隨後友好地說道：“你好，現在還不能點歌，要到八點之後。”
常白隱輕笑了聲，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我找人。”
男生往裏面看了一眼，瞬間明白了。
盯著常白隱又猶豫道：“我們很快就要開始了。”
常白隱脾氣很好：“她稿子帶錯了。”
走進去之後明貍手指還壓著那本書，無聊地翻看著。
常白隱動作幅度很大坐在一旁，椅子被拉過去，卻沒什麽聲響。
明貍歪過頭看到人，對視了差不多一分鐘，才輕聲問：“幹什麽？”
常白隱看了一眼她語文課本下面壓著的那張紙，下顎含著喉結笑了聲。
“沒事，你念你的。”
明貍：“……”
旁邊有個人，本來就看不下書的明貍更看不下去了，盯著書上的字發呆，一直到頻繁看了好幾眼時間，也才過去十五分鐘。
旁邊兩個男生沒了位置坐在靠著門的角落，互相使著眼色。
常白隱這號人幾乎沒人不知道，他之前因為一只貓把人揣進醫院的事情被傳的瘋，再加上他學習好，知名度遍及所有可能的盲區。
高中談戀愛這種事兒本來就比較隱秘，但常白隱跟樊鹿在一起那麽久也沒沒被談話什麽的，大家都在想他是不是跟校長有關系。
這下他們可明白了。
原來談的不是樊鹿，而是這位長相瑰麗的女孩兒。
也難怪，就憑明貍這長相，完全秒殺樊鹿，常白隱又不瞎？
“你發什麽呆？”
常白隱倚靠在椅子上，見明貍一動不動，懶散地開口。
明貍沒理人。
捏著書翻開了另一頁。
常白隱又笑了聲，隨後不說話了。
距離開始還剩下五分鐘，旁邊兩個女孩已經瞇醒了，一擡頭看見一旁的常白隱還被嚇了一跳。
眼睛在兩人身上打轉，明白了過來。
兩個女孩對視了一眼，沒說什麽話，懂得都懂。
明貍從書裏捏出自己那張寫好的演講稿，看到上面第一個字，直接楞住了。
這不是她的那張？
她皺緊眉翻開了第二頁，大致掃了一眼裏面的內容。
這是一封情書。
情書？？
她今天早上來的時候把這東西夾在書裏了，想著如果來得早會無聊，還能看會書，直接連演講稿帶著書一起拿了過來。
裏面就夾著這張紙，也就沒檢查一下裏面的內容，但沒想到被掉了包。
明貍低著頭看像這張情書上的字體，有些熟悉。
“我演講稿呢？”明貍歪過頭直接問常白隱。
常白隱低笑：“看完了嗎？”
明貍皺眉：“什麽？”
常白隱嘴角上揚，手指輕輕敲擊著桌子上那張情書。
明貍撇了一眼，上面沒署名，也就一大段的話。
“我演講稿給我。”
常白隱捏出手機：“我沒拿。”
明貍站起身就準備往外走，現在回班級估計來不及了，也比沒有的好。
“你著什麽急？”常白隱拉住人，重新把她按壓在椅子上。
明貍發現常白隱這個人手勁兒很大，似乎從來不知道收斂著自己的力氣，每次拉她都下了狠勁，不把她身上弄出青紫的痕跡就不甘心。
明貍抿著唇一腳踹向他的凳子，“嘭”的一聲，只有撞擊的聲音，重量壓著凳子只是微微被挪動了一下。
旁觀的幾個人面面相覷，都不敢出聲。
明貍站起身，居高臨下地冷眼盯著他。
她不太明白昨天晚上常白隱說那句“惹你”是不是就是今天這個意思，非要給她找麻煩才痛快。
“你生什麽氣？我手機裏幫你拍照了。”常白隱說。
明貍坐下來，氣的胸悶。
“你到底要幹什麽？
她不太確定是常白隱故意把自己東西換了，還是自己不小心拿錯的，但結果已經造成了。
常白隱把手機仍在桌子上，一直滑到明貍前面。
“加個號。”
明貍抿著唇盯著他看了一眼，眼前時間只剩下兩三分鐘了。
努力把胸口的氣憤順著呼吸減輕，捏著他手機加了自己的企鵝號，又迅速打開了相冊。
“密碼？”明貍問。
常白隱眼角勾著，長而濃密的睫毛壓在眼尾。
嗓音含著笑意：“你生日。”
明貍：“……”
她把自己生日輸進去，還真打開了。
相冊裏的圖片寥寥無幾，最後一張就是他拍的那張自己的稿子。
廣播開始，明貍還有些緊張。
點了一下按鈕，餘光掃見常白隱把那封情書拿了過去，捏著自己的筆在尾頁寫下了幾個字之後，捏著手機離開了廣播室。
還有三十秒。
明貍看到那幾個字是——常白隱給明貍。
當天下午學校發生了一件大事。
學生會在下午三點半忽然被召集突擊檢查整個學校校內所有在外游蕩的成員，聽說是學生會會長的心血來潮。
有不少男生在外抽煙約會都被抓了個正著，一一記上名字之後通報給了學校，說是明天升旗儀式上要公開批評。
幾乎每次突擊檢查都這樣，也見怪不怪了。
重點就在於，一班的樊鹿被發現在小樹林裏，準備跳墻外出。
幾個學生會的瞧見那邊有人就往那邊走，樊鹿大概聽到了有腳步聲，本來就掛在墻上，腳底一滑直接從墻上摔了下來。
學校圍墻也不過兩米五高，下面還有很多舊樹葉跟雪，還是土地，按理說就算直接摔下來也不會太嚴重。
而樊鹿，躺在地上，直接摔出了一身血。
幾個人迅速撥打了120，很快就把樊鹿送去了醫院。
學生會有幾個成員跟著去了，學校也給樊鹿的爸媽打了電話讓他們迅速來醫院。
醫生出來，說是滑胎。
“你說什麽？怎麽可能！她還沒成年呢！”樊鹿她媽一邊哭著一臉震驚地推嚷著醫生：“你胡說八道什麽呢！你這是在誣陷我女兒的清白！”
醫生往後站了站，看向旁邊幾個男生：“你們是？”
陸冬只好上前：“我們是她同學。”
醫生點了點頭，重新看向病人爸爸：“醫院有記錄，樊鹿同學在醫院掛過號，今天下午三點的墮胎。”
說完繼續補充：“手術很成功，現在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
說完，醫生轉身離開了。
又從裏面走出一個小護士，廢話沒多說，對著面前哭的不成樣子的女人說了一大堆的註意事項。
陸冬驚呆地看向身後的常白隱，半天沒吭聲。
伴隨著消毒水的味道跟吵鬧聲，陸冬偏著頭問：“你知道？”
常白隱從兜裏捏出一個打火機出來：“什麽？”
陸冬沒吭聲了。
之前學生會是自己報名才可以入選的，後來因為太過亂學校就給取消了，直接抽取考試的前十名強制加入到裏面。
常白隱自然不樂意管，從不去開會，也不過問學生會內部的事情。
這次忽然讓所有人去校內檢查，陸冬以為他是在班裏閑的想出來轉轉。
不過，常白隱跟樊鹿有仇？
不就是被誤會是您老人家女朋友嗎？
這件事常白隱也不是沒澄清過，估計澄清的力度不夠強勢，又被樊鹿這個想要主動貼上去的越描越黑，就一直說不清。
這次可算是打破了所有人的猜測了。
消息不脛而走，在當天晚上晚自習就被班裏傳了個遍。
各種汙穢言語仿佛沒了界限一樣，以一種猜測的語氣加在樊鹿身上。
都說她為了錢在外面□□，說她以前的各種不好。
說她醜的不行之前居然還是衡城七中的校花。
說怪不得常白隱談戀愛都能不聲不響，原來是樊鹿自己不要臉的一直倒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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